11.李大所长的心结
李肆龙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办公，电话响了，他例行公事毫无情感波动的拿起电话，问道：“喂，您好，我是李肆龙，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边道：“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李大所长，如果不除去宋南垠，宋南地这一辈子都要背负着包裹过下去，生不如死。如果宋南垠死了，她无论是自杀还是远走他乡都是解脱，我可以帮你，当然我也需要你的配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李肆龙问道：“秦单凤？”电话那边问道：“怎么？”李肆龙说：“久仰。”秦单凤问道：“需要给你时间考虑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李肆龙说：“不行。”放下了电话。他打开电脑进入邮箱，给唐敏仪回复了一封邮件：唐老师，您的建议我接受，李肆龙。他回复完邮件立刻给保卫处处长打了一个电话：“我是李肆龙，张处长，配合公安部的人员，把现在在所里面的所有零三年入所的未婚女职工的档案调出来，让他们进基地排查。还有，别为难那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好，有种。他想看书就给他，想吃什么就做给他吃，我们要有待客之道。”李肆龙挂了电话自言自语道：“何况还是位故人。”他翻开电话本查到一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很快就接了，是秘书，问道：“您好，这里是王局长办公室，请问您是哪位？”李肆龙说：“清雅山基地站长李肆龙，我找王局长。”秘书轻声细语的声音说道：“请稍等，我现在就为您转接。”电话响了两声，一个声音暗哑的男人接的电话：“小李，终于想开了？”李肆龙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身高体壮，中年发福，精明干练甚至凶悍的男人，他苦笑了一下，这个人也不容易，在他这里碰了这么多软钉子，还锲而不舍，肯定也是一个非常敬业的人，李肆龙说：“应该的，想请王局帮个忙。”王局很爽朗的道：“说。”李肆龙说：“帮我查一个叫宋南地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身份证号码是……”王局很痛快的说：“没问题。”李肆龙说：“找到的话，麻烦你立刻给我打电话，打手机，电话号码麻烦你记一下1……”
英雄豪杰，果然快意，什么都没有多问，李肆龙觉得应该交下这个朋友，但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李肆龙穿上西装外套，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密码箱，里面分成三层，最上面一层放了一盒精致的注射液，还有注射器，传言是真的，空穴不来风。下面两格放的是文件还有护照之类的东西。李肆龙拿了一个注射器装在西服的口袋里，这是半自动的注射器，肌肉注射，只要插在皮下，按下按钮就可以了。
李肆龙推开办公室的门，到药品陈列柜拿了一支麻醉剂，一屋子的学生和工作人员都停了下来，吃惊的看着他，他已经有四年没有亲自做过实验了。李肆龙把麻醉剂放到口袋里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好好工作吧。”说罢，踏步离开研究室。
秦双凤看着一箱子的酒，有白酒有红酒，还有香槟，琳琅满目，吃惊地问道：“买酒都可以送货上门啊！”林森说：“那得看你买多钱的酒，我这些能赶上他们半个月的营业额了，你也喝点？”林森拿启瓶器开开一瓶香槟，砰的一声，满屋子的清香，林森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酒。”给秦双凤倒了一点，秦双凤拿着她喝牛奶的杯子小心的接着，生怕把这么好的酒弄洒了，问道：“会不会酒后乱性啊？”林森说道：“你提醒我了。”抢过杯子喝掉杯中酒，又直接拿着瓶子对瓶吹。秦双凤看着杯中还有一点底，仰着脖子控到嘴里，甘冽清香，棉韵悠长，拿着杯子讨要道：“再给我点吧。”林森把箱子坐在屁股底下，说道：“你喝奶去吧！”喝完一瓶，便自己掏出一瓶接着喝。秦双凤摇摇头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捧着外卖边看电脑视频边吃，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屋里弥漫着浓烈的酒香，林森喝得面红耳赤，眼睛也红了，秦双凤问道：“你是不是哭了？”林森抹了一下眼睛道：“太辣了。”
秦双凤问道：“你喜欢我吗？”林森闷了一口酒道：“不讨厌。”秦双凤问道：“你爸要是打我，你会帮谁？”林森说：“我爸怎么会打你？”秦双凤说：“也对，要是唐甜甜打我，你帮谁？”林森说：“肯定帮甜甜了。”秦双凤问道：“要是宋南地和唐甜甜打架，你帮谁？”林森说：“我哪能让她们俩打起来，甜甜几条小命都没了。”秦双凤问道：“你可以离开宋南地吗？”林森说：“要是能由我选择就好了。”秦双凤说：“离她远点吧，害人不浅。”林森哼了一声。秦双凤接着说：“真的希望你小姨妈赶紧挂了。”林森问道：“为什么？”秦双凤说：“我就可以跟你离婚了。”林森说：“我也希望她赶紧死了。我表弟表妹都要被她养死了。”秦双凤说：“离开宋南地吧，你人挺好的，应该长命百岁。”林森喝光一瓶酒道：“管好你自己吧！”
宋南地如同泥塑木雕般一直坐在床上，动也不动，过来查房的护士终于忍不住转到她的面前，宋南地说道：“我没事。”那个小护士才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女人流产了，流产的女人怎么也不为过，自杀的都大有人在，何况只是发发呆。小护士收拾药盘道：“女士，记得按时吃药，我不打扰了。”宋南地轻声道：“好。”似乎希望她快走。小护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病房。
宋南地机械的转头，看了一下台子上放的东西，是林森带过来的，很大一包，她扯过袋子把所有东西倒在床上，零零碎碎的，有补血的补品，有护肤品，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还有一套衣服。宋南地脱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捡起胸罩撕掉上面的商标，要是李肆龙的话，一定会先洗一遍晾干再拿给她的，好在林森的尺寸掌握的很对，宋南地穿上胸罩走到病房里独立的水池边上洗漱一下，穿好衣服，把披散的已经起油的头发盘在头顶，离开病房。她的身体还很虚弱，本来就纤细柔弱的身体更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到。路人纷纷侧目，她穿着一条鲜红的裙子，里面黑色的内衣若隐若现，袅袅婷婷，风采动人，林森说过，一个女人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风格，就会瞬间惊为天人。病中的宋南地把女人的柔美展现到了极致，她穿的很清凉，美丽冻人，一些女孩都浮现了不屑的表情，眼中流露出两个字—sao货。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只要漂亮不要温度的女孩穿了一双非常不符合她衣着的鞋，蓝色的塑料拖鞋，除了一个人。
小护士忽然记得那个住单人病房的女患者的丈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着他的妻子吃药，还送了很多礼给他们，小护士返回到病房打算尽职尽责的让女人把药吃下去，但是回到房间，患者已经不在了，床上凌乱的铺了好多零碎。小护士狐疑的看了一下房间，确定女患者的确不在，奇怪那个古怪的女人去哪里了。尽着护士的本职，她收拾床铺，把零碎整理在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给她铺床，看到床单，小护士吓了一跳，床单上画着一个硕大的鲜红的一个圈，小护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惨叫了一声，闻声赶来的几个人扶起惊惧的小护士，还有一个胆大的男医生过去掀开被子想要看看床单上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花样没，这年头，什么样的患者没见过？床单上倒是没什么了，但是被子上里面写着好几个数字，零零乱乱的，看得小护士又抽了，两个人连忙把她扶了出去。男医生看着那些数字，深浅不一的颜色，暗黑色，深褐色，暗褐色，深红色，鲜红色……他意识到，这是不同的时间用血写上去的，9、8、7、6……、1——0！，床单上的圈是零的意思，这是个倒计时，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咱们是不是得通知家属？”男医生说道：“我看还是报警稳当点。”年轻的医生自告奋勇道：“我现在就打电话。”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暗哑威压的声音：“不必了。”病房里的医生全体注视着走进来的几个人，都穿着警服，说话的是一个高大健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年轻的医生放下了电话。
宋南地忽然回头，一双漆黑的眼睛发出凌厉的光芒，咄咄逼人的看着身后跟着的人。李肆龙淡定的解释：“我是这家医院的名誉院长，正好过来看到了你，你不冷吗？”怡然的走上前，宋南地微微偏过头，但是没有躲过他的手，或许她也并不是很想躲开，半推半就，她这一生还想最后一次体验这双手的温柔。李肆龙熟练地抚摸着她的头皮，力度适中，让人放松，宋南地总是全身紧绷，精神也高度紧绷，李肆龙便练就了这么一手绝活。他的手指轻巧的活动，松开了宋南地的发带，漆黑的头发瀑布一般滑下，长发及腰。宋南地低头把乱发别在耳后道：“我要走了。”李肆龙解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道：“天冷，送你一件衣服。”这漆黑的可以引以为傲的秀发似曾相识，他在清雅山惊鸿一瞬瞥见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正面，只捕捉到背影，仿佛很美，浓纤适度，婀娜多姿，每次看到那个背影他都有想冲过去看一下正面的冲动，因为总是能让他想起宋南地，但是他身为一所之长，不能这么轻浮孟浪，所以每次他只能遗憾的看着那个翩跹的背影消失。现在他看着披散头发的宋南地，低头含羞的样子，竟然立刻想起了那个背影，她们俩真的很像，眼前的宋南地越来越像那个人了，他心里悸动了一下。
宋南地警觉的扭他的手腕，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脖颈一麻，瞬间她得脊椎和手臂都失去了直觉，紧接着就是下身……李肆龙横抱起她，一辆集装箱车开了过来，车厢门从内打开，两个穿着迷彩服的女兵给开的门，全副武装，李肆龙抱着宋南地跳进去，里面有一张床，看来是刚放进去的，非常的新，就连床上的被褥都笔挺光泽。李肆龙把宋南地放在床上，伏在她耳边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不一样了。”宋南地迷离的眼睛终于闭上了，眼角滑落两滴晶莹的泪珠。李肆龙拍打她纤细的胳膊，找到血管，宋南地似乎连血管都比别人细一点，他把注射器插进宋南地的身体里，又给她注射了点东西，用纱布和棉花包住她的手腕，拷上手铐，然后另一头拷在床棱上，穿上西服，盖好被子，一句话没有说，敲了敲车厢，汽车停了下来，他跳出车厢，回头看了一眼，义无返顾的坐上停在路边的一辆越野车，那辆车似乎一直在等他。
秦双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旁边就是林森的床，他们俩不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紧邻，秦双凤很忐忑，她敏锐的预感到，马上就要来了，无论是死是活，是福是祸都要明了了。林森哼着不堪入耳的黄色小调从浴室里出来，秦双凤就算是缩在被窝里也闻得到一股浴液的味道，还有一些莫名的腥味，林森忽然一甩，把湿淋淋的浴巾摔在秦双凤的头上，秦双凤心不在焉的把浴巾抓起来丢到床下，林森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哼唧：“找到我的小内裤，好睡觉啊，不找了！”他忽然蹦到秦双凤的身边，拍着她的脸说道：“小色妹，你反正也是透视眼，我就不穿了。”秦双凤更是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碰上一个耍酒疯不要脸的真没办法。林森扯着她的两边脸颊，扯开了，每边亲了一下，心满意足的翻身上床，嘿嘿乐了两声，很快就响起均匀悠长的呼吸声。秦双凤小声的问道：“林森，林森？”没人回答，她往林森的床那边蹭了蹭，敲了敲床板，没有回答，壮着胆子轻轻的攀上林森的床，坐在他枕头边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今晚是月圆之夜，一轮皓月当空，月亮里真的像是有河流在流动一般。秦双凤俯身看着林森，他窝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样子很搞笑，酒气熏天。连头都蒙在被子里了，只露出一只手，很大的一只手，青筋凸出，肌肉结实，这双手肯定让很多女人迷醉。秦双凤冰凉的小手轻轻地贴了一下他的手，跟他健康的肤色对比，小手苍白的吓人，像是淹死的人泡得浮肿的手，热气传来，秦双凤觉得心里安静了，爬下床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良久才入睡。
林森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投影一个淡白的光晕，像是什么东西照上了，又像是一只手的形状，他的手抖了一下缩进被子里，那团光晕不见了。
李肆龙拦住全副武装要冲进去的突击队员，蹲下身体，他非常细心的发现了门缝下一点黑红的痕迹，拿出只钢笔，把笔尖伸进门缝刮擦掉一点碎屑，从怀里掏出镜盒拿出眼睛戴上观察了一下，盖上笔帽站起来说道：“先礼后兵。”看似领头的一个突击队员满眼的惊讶和埋怨，他们埋伏了这么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个小白脸竟然开口说话，气都要气死了，但是上级吩咐了，一切听这个人的安排，只能忍着。但愿不要被这个二货害死。
李肆龙接着说：“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着，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去。”队员只知道里面有一个非常危险的女人，杀伤力很大，他们这批都是最精良的队员，千挑万选出来的，他幻想里面是一个美艳的，杀人不眨眼的俄罗斯女特工……他忽然之间对这个上了年纪的小白脸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小白脸划开门进去，又把门关上后，展开了无限的遐想，血腥暴力旖旎淫秽……不一而足，虽说门只是关上，并没有锁上。（未完待续）